擅离岗位的死神,在群星中长睡不醒。

【感漂感 ooc有】Us Against The World

既然决定驻扎在这就把以前写过的一些东西搬过来吧。


很纠结的一篇文……差不多是12年到13年期间低落心境的写照。个人色彩浓重,ooc有。整篇是几个时间段的片段连接而成,看过漫画都会知道对应的是哪个时间段就不标注了。

标题重置过 一开始的那个并不合适 遂小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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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移和感知器背靠着背坐着,他们刚完成一个周期的巡逻任务,回到基地休整。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很不一般,周围的汽车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似乎默认了这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但还是有好事者不时打量着他们,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开。


  “他们看你的眼神很怪。”感知器擦着自己的狙击枪,低声开口。

  “我知道,我和他们都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漂移低着头思索片刻,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微笑:“大概只有普神知道。”


  “我没有在开玩笑,漂移。”感知器歪了歪头,确保自己的话能一字不漏的传到对方接收器里,“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审视你,在处理器里估量你的罪行和危险性,他们对你有所顾忌。”

  “可是你不会。”

  “是的,我不会,因为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他们不同,他们只知道你从前是个霸天虎,然后悔过自新加入了我们。他们不知道那些事情的具体细节,他们会质疑,甚至排斥你。”

  “一点都不吃惊。很久以前我就一度非常排斥自己,从里到外。”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那么看你……这可不太积极。”

  “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的忠诚和立场。”

  “你只是在逞强,你应该有点觉悟,做点什么去改变。”


  漂移看起来有点不耐烦:“那我能做什么呢,把翼光荣战死的故事给他们每个人说一遍,声泪俱下的表达自己的悔过之情然后请求他们大发慈悲的接受我?”

  感知器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擦拭好的枪背到身后:“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跟他们多交流,而不是只跟我呆在一起。”

  漂移低下头偏向一边,沉默了。


  “听着,明天我就要跟随杯子他们一起离开了,去格拉斯九号执行任务。”感知器说着,用一只手搭上漂移的肩,“而你会留在地球。我想……我想我们这样分开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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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乱套了。


  人类在恐惧的驱使之下无差别追捕所有变形金刚,铁皮死了,擎天柱跑去向人类投降,热破带领一小队人马计划离开地球,汽车人队伍变得四分五裂。

  条件窘迫,能量短缺。只有小部分人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像他一样的大部分人只能躲在基地,祈祷他们不会被任何不怀好意的生物发现。


  空闲令人空虚,空虚令人发慌。

  他从外面找到一块质地细密的石头,用来打磨自己的双刀。

  磨刀声有时会持续好几小时。


  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人对这种噪声提出不满。留守在基地的人大都情绪低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算交谈也是低声细语。环绕着他们的除了磨刀和监控计算机运行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


  有时候大黄蜂会过来看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漂移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大黄蜂最近很忙。越多的人原地待命就意味着正在执行任务的人有着更多的工作量。特别是这个小家伙现在是他们的头。

  很明显的,大黄不喜欢他。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他一点都不能责怪他们。

  不论他来是想对他说什么,漂移都不在意。他听过无数辱骂自己的污言秽语,早已习惯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得对付自己的内心。


  感知器临走时说的话始终在他的处理器里回荡,挥之不去。


  “也许他是对的。”漂移这么想着,用力将石头顺着刀刃滑过去。

  “虽然这并没有让我跟周围人的关系变得更好,至少他们现在很少看我了,这大概算是个进步吧。”他这么想着,把刀刃举到面前仔细观察——其实没这个必要,它早已锋利无比了。

  “往好的方面看,”他继续想着,“那些接近我的人不是都死了么。我只能给他们带来厄运。而感知器——不会死,因为我离开他了。”

  想到这里他恍惚了一下,举着刀的手一下没拿稳。锋利的刀刃倾斜着划过他的右手手掌,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机液从伤口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奇怪自己居然没感觉到疼痛。


  “阿达普斯在上,你能老实呆在那里别添乱么!”救护车的话把他从恍惚状态中叫醒。他发现医官正抓着他的手,小心的检查从伤口里漏出来的电线。

  “对不起,医生。我……走神了。”不自然地别过头,这时他才感到从手掌传来火辣辣的疼。

  “下次拿着刀的时候别想心事。”救护车看看他,似乎想说更多,却住了嘴。
 

  “也许我只是需要时间。”漂移喃喃的说,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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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器回来了。

  从大家的交谈声中漂移得知,他们的任务成功了,但损失惨重,回收救援队损失了五个人。

  肯定是一场恶战。他想着,站在一边将自己的接收器功率调到最大想听到更多,同时尽力从他们繁复杂乱的语句中寻找感知器的名字。

  如他所料,收获不多。他拿起靠在墙边的大剑,离开难得热闹的大厅,悄悄地走了出去。


  他不想见他,不敢见他。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还没准备好。

  他能感到自己的火种有种异样的动静,类似于失重时的感觉,捉摸不定,难受异常。

  我必须控制自己。他想着,深深置换了几口气,来到基地外。阳光正耀眼,晃着他的光镜。他抱着大剑坐下来,抬起一只手遮住脸,感受着阳光冲刷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温暖,柔和,像翼和善的微笑。

  翼。


  如果是翼遇到这种事,他会怎么做?


  “漂移。”随着熟悉声音的响起,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他转头:“欢迎回来,感知器。”

  两人一起看着天空,那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漂移慢慢说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受到情绪影响,“对于你的队友我很遗憾。”

  “恩,他们都是很出色的战士。”感知器打量着漂移,瞄准镜后的光镜不知闪着什么光。“我没在欢迎会上看到你。你……最近还好么?”


  “不好,没有你一点都不好。”他想这么说。

  但是话到嘴边却变了。


  “恩,挺好的,还行。”

  “感知器,你在哪?弹簧的生命体征出现波动,我需要你帮我一把!”感知器的通讯器里传出救护车的声音。

  “我得走了。恩,既然你一切都好,那就……回见。”说着他转身走回了基地。


  直到感知器的脚步声消失他都没回头看一眼。

  一片寂静,远处传来几声鸟叫。

  漂移把脸埋到双手中,发声器里挤出一声呜咽。


  嘲笑我吧,翼。我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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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漂移在寻光号人员名单上看到感知器的名字时,他的处理器里咯噔响了一下。

  但是他将数据板翻了下去,继续统计数量。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到底还是放不下啊。他暗暗嘲笑着自己,一面波澜不惊的将数据板交给通天晓,向他汇报了大致情况。

  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接受他了,时间果然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它却没解决另一个问题。


  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变成神经病,再一次的。”漂移这么想着,寻思着尽量避免和感知器见面的方法。

  很不幸的,补天士把他和通天晓当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但凡补天士在公共场合出现,他和通天晓必站在两边,保镖一般随侍左右。


  他曾经向补天士提出过异议,但是被驳回了。理由是作为船上的三把手,漂移有义务随时为补天士提供建议和决策。

  没人会想到漂移和感知器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大家只在感知器从格拉斯九号回来后的一段时间里奇怪为什么他俩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但是很快他们都忙得焦头烂额,没人去注意这些琐事。


  但是漂移忘不掉,他的火种在想起从前的时候一阵阵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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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漂移在吧台前灌下第七杯烈性能量液后,酒吧里爆发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口哨和呼声。

  “老兄!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能喝!”补天士大笑着狠狠捶了一下漂移的肩膀,差点让他的脸和吧台亲密接触。

  “恩……第七杯。”挡板很认真的将刚刚喝空的杯子放到之前那六个杯子上面,叠成高高的一座塔。


  “再来!”背离娴熟的倒出新的一杯,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滑到漂移面前。

  漂移拿起那个杯子,他的手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将杯子向高处一举,说道:“敬……我们即将找到的光明之环!”

  “yoooooooo!!”众人应和着,看着他将那杯能量液灌到嘴里。


  “我赌他喝不过十二杯!”旋刃冲吧台后面的背离大喊着,还做着不必要的肢体动作,手里的杯子差点嗑在刹车的肩膀上。

  “你怎么断定?”

  “看看他,都已经醉了!“

  “可还没倒下去!我赌十三杯!”

  “你输定了!”旋刃重新坐下来,脸中间的灯泡闪着不定的光。那种信号大概会被称为“自信”。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顷刻间大家都噤了声。

  通天晓走了进来,看看众人脸上僵住的笑容,桌子上的“杯子塔”和人群中间烂醉到快趴在台子上的漂移。


  “无故酗酒,哈?”通天晓走过去,看着寻光号三把手,“这虽然不违反法律,但是让我增加了一条讨厌你的理由。”

  漂移艰难的抬起头,看了通天晓一眼,什么都没说。他挣扎着离开座位,跌跌撞撞的向休息舱的方向走去。


  “——至于聚众赌博,”通天晓没理漂移,依然面朝目瞪口呆的众人,说着,“这在某种程度上可是违法的,我必须警告你们——”

  “得了老通,”补天士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别这么神经兮兮的,我们不过是……找点乐子。”

  


  漂移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在休息舱的走廊上。他的房间就在那里。

  他走过去,却没有去碰那道门。

  他向前走着,又越过了几扇门。


  最终他停在他要找的那扇门前,感知器的房门。


  漂移靠在对面墙上盯着那扇门。一动不动。他的系统因为刚才能量液过度摄入而频频报错,他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模糊而混乱。

  他很想去敲响那扇门,告诉里面的人,告诉他这一年多来自己所想所做。告诉他自己很痛苦。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因为一次醉酒就忘记自己的决心。他决心离开感知器,决心忘掉他。尽管目前为止他都做的很糟糕,但是敲响那扇门就意味着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他靠着墙,停了很久。


  然后他开始往回走。


  每一步都如此艰难。


  机体在跟他作对,每一个轴承,每一个关节都在嚷嚷着罢工。但是他不能停下,因为停下就再也走不动了,因为停下他就会不受控制的跑到感知器房门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敲响那扇门——


  “漂移?”


  咯噔。

  漂移感到自己的火种疯狂的燃烧起来,他不能回头。他系统的报警声连成了永不停息的尖叫,在处理器里回荡。他不能停下,不能停下,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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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任他去酗酒。”医务室里,救护车合上漂移胸前的装甲板,将病床前的无影灯移回它原来所在的墙角。

  “以后不会发生了。”感知器坐在一边,耷拉着脑袋看着漂移,显得有些精神溃散。

  “我已经把他体内多余的烈性能量液排净,他一会就会上线,然后你就能带他回去了。”救护车说着,将刚才用过的器具放在托盘里,走到隔壁房间清洗去了。


  感知器看着漂移的脸,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床上的机体有了反应。漂移的光镜开始发出微弱的蓝光。

  感知器站起来,用手撑住病床边沿,俯视着他重新燃亮自己的镜头。




  他醒来,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也是最不想看到的人。

  然后他转头看向周围,指望能看到另一个人。拜托了,谁都行,只要不让我单独跟他……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感知器在笑,或者说在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笑脸。

  漂移看到他那张扭曲着的脸,居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自己多长时间没开怀大笑过了?

  

  “还行……有点头晕。”漂移抑制住这种冲动,坐起来,揉了揉额头。

  “救护车说你可以回去了。”

  “是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吧,谢谢你。”

    感知器盯着他,显得有些惊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说‘谢谢’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笑得比哭还难看了。”

  “……”

  


  漂移走出医务室,头还在发晕,但是他已经能分清东南西北了。感知器想扶他,他拒绝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他们在走廊回荡的脚步声在寂静中被放大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当他们走到漂移的休息舱门口时他转身对感知器说着,准备开门进去。

  “你真的只想对我说这几句话么?”感知器突然尖锐的问,瞄准镜后的光镜又开始闪着光。


  “我……”漂移愣了一下,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处理器迅速的运转着,试图搜索一个合适的答案。

  “我觉得你应该……或者说,我们都应该勇敢些。”感知器说着,歪了歪头,“你瞧,你去酗酒了,一般来说酗酒的人都会有心事。有心事的话,说出来会好点。我觉得你……应该过得开心些。”

  漂移的头还有些晕,感知器的声音从他的接收器撞进来,打在他的处理器上,引起阵阵轰鸣。


  “开心。”他开口,理智和顾虑全被这轰鸣冲走了,“没有你我每一天都不开心,简直要发疯了。我试图忘掉你,试图去接受别的人,但是得到的只有失败。我还能怎么做?让电脑怪杰插我一把?那是懦夫的做法。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只有让自己远远的躲开你,指望时间帮我这个忙。但是目前看起来它不乐意帮,反而很高兴看到我受折磨的样子。”

  “漂移,听我说。”感知器看上去很焦虑,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现在你也看到了,高兴么?恩?”漂移不以为意,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大,还未完全从宿醉中恢复的机体因为激动颤抖起来。他后退着靠在门上,感到自己的光镜一阵发花。

  “……漂移,听我说。我犯了个错误。”感知器扶住他,“我以为只要自己离你远点你就能好些。但是看起来我错了。我是说,也许我应该陪着你,像以前一样。如果你还愿意我陪着你的话。”


  漂移看着他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然后他慢慢向前倾斜,靠到了对方怀里。

  只要我在乎的人还在乎我,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附近几间休息舱的门开了,里面的人听到漂移闹出的动静,开门查看。
  约一分钟后,他们又悄悄的关上了门。

  恩,平静的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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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music.163.com/#/m/song?id=20707437&userid=59318026

13年底写的文。回头看还是觉得自己图样,但是如此真实。

标题这首歌,是我和我的感教授面基时,他放给我听的。至今我还记得在帝都的那些日子。

盛夏午时阳光下的树影里,戴着同一副耳机同打一把伞的两个人。虽然身高差让我们无法肩并肩可恶的我只到他的肩膀但是在我的理想画面中我们是并肩而立的恩就是这样

我们的友情经历了快十年的时间,现在他依然陪伴着我,情感已经随着时光沉淀下来,变成了许久不联系也不曾减退的默契。

这就够了。

感漂在我心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象征,一个符号。

只要我们的友谊依然存在,这个符号就,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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